儿时的记忆
吕会英
时光如流水,转眼间离开家乡东社已经有二十多年,随着年龄的增长,岁月的流逝,越来越喜欢怀旧,独处时听着经典老歌,想着过去的人,过去的事,仿佛一切就发生在昨天。
记得春暖花开的时候,脱去了臃肿的冬装,吹着柳条做的柳笛,和玩伴们三五成群的爬到村后面的山上,采摘各种野花,闻着淡淡的花香,沐浴在蓝天白云下;夏天是最疯狂的季节,一有空闲就偷偷溜到村外的水渠里,捉鱼逮虾,玩泥巴,身上脸上沾满了泥土,为此没少挨大人们的数落。
夏收过后,村南打谷场麦秸堆积如山,这又成了我们的乐园,麦秸山上到处都是孩子,有的打滚,有的翻跟头,有的从高高的“山”上面往下滑,欢声笑语连成一片。夜幕降临了,大人们饭后都在街上乘凉,我们又开始玩老鹰抓小鸡,别提有多高兴。秋天的记忆比较模糊,只记得秋收时跟着大人们来到田间地头,捉蝴蝶,逮蚂蚱。在大人们烧完的高粱玉米杆的恢堆中烧的吃土豆,红薯,胡萝卜,那个香啊,现在回想起来都垂涎欲滴。冬天到了,跳绳,踢毽子,打沙包成了我们的主旋律。下雪了,在雪花飞舞中堆雪人,滚雪球......
儿时的记忆是快乐的,这份快乐不会因季节变化而改变,儿时的记忆也是苦涩的。从我记事起,父亲就患有风湿性关节炎,听妈妈说是因为三四月天父亲光着脚挖水渠落下的毛病,在我大约八九岁时,父亲就不能下炕了,他除了送不了屎尿,别的还能自理,记得他坐在炕楞上还能给一家人切菜,和面,做力所能及的活,那时大哥大姐都已经成家,他们只能在经济上贴补家用,姐姐在外地上班,每到换季都会用她微薄的工资给一家人买换季的衣服。二姐,三哥,我和四弟四个上学,二哥成了家里的顶梁柱,他每天和妈妈跟着生产队劳动,挣工分,领口粮,供我们上学。夜里妈妈总有干不完的针线活,洗衣洗碗成了二姐的“专利”,或许那时的我,正是乖巧听话,小使小唤的年龄,所以父亲的屎尿总喜欢让我倒。就这样过了两三年,父亲病情加重,瘫在了炕上,除了吃饭不用人喂,几乎失去了自理能力,记得每天早晨一下学,我就上炕给父亲穿裤子,接着给她洗脸洗手,父亲大便由我和二姐来料理,就这样,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直到八二年父亲病逝,那年我十六岁。
儿时的酸甜苦辣,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成为我记忆长河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,现在每每回忆往事,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,有对少年欢乐时光的留恋 ,也有对已故亲人的追思,每当此时,我仿佛又回到了那块生我养我的热土,回到了家乡东社的怀抱..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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